亓懿没有歧义

是个栗子。

玄策自戏视角。病名为爱。

-病名为爱。

-绝影神枪×威尼斯狂欢。

-重修稿。

四望一片洁白。没有舞池。没有灯光。

低下头看见蓝白的病号服狼耳猛一颤。

「——我?」

锈迹斑斑的小皇冠静静放在床头。探掌去缓缓蜷握住不顾尖锐棱角没入掌心的疼。闷热的夏夜里它显得格外沉重而冰冷。

「哇哦。不是梦啊。」

猛地一仰后脑连带脊背猛烈撞击在洁白病床上。埋进被子里的自己被剧烈压缩又恢复蓬松的床垫微微托起。

「嘻?」

唇角不自觉流露笑意扑腾几下双腿狠命下压又被轻轻弹起。

像他的手一样温柔。即使是惯持冰冷枪械的手。

「该死!怎么总是想起他来!」

脑海里突然抑制不住浮现出那个神枪手黑夜里一抹暗红的身影。登时烦躁起来一蹬被子去抗击那仍微微摇晃不止的柔软。却迎来温柔而更加剧烈的摇颤。

索性闭上有些干涩的眼。

「闭上眼睛。就看不见血。」

他的嗓音温柔而低哑。

在被单里露出拆穿他计谋一样的得意笑容。

「——国王陛下才不相信你。狡猾的赏金猎人。

   闭上眼睛。你会杀掉我。」

眨眨眼儿从闷人被子中探出半个脑袋。仍然只能看见雪样的一片白。

侧身。巨大的落地窗上重叠出画满油彩却意外显出憔悴的脸色。

通明的灯火和黑丝绒一样的天空。

一把掀扯被子跳下床。勾指将小皇冠稳稳安在脑袋上几乎要把自己用重击敲醒。

重新执起飞镰也顾不得其他。三两下将金属冰冷长链胡乱绞缠在几乎失去血色的手臂上。

「好像、变重了不少喔。」

「国王陛下的狂欢是永远不、能、结、束、的。」

嘴里嘀咕着一字一顿气势不减。却声音沙哑再无从前的肆意张扬。

高抬起手臂举过头顶扬飞镰蓄力。整个人后仰几分摇摇晃晃险些仰面跌倒。小腿肌肉绷紧努力支撑着保持平衡。

——砰。

玻璃应声而碎人也被钩镰巨大惯性连带着猛地前倾。抬臂护住眼部下意识以坚硬肘关节向前摆出战斗态势用力一跃。

夜间的风很大。

夏夜也吹得人有些冷。

用钩镰钩回被吹走的小皇冠小心翼翼抱在怀里。

眼瞧着医院顶部闪闪灯光越来越远反而嘴角弧度愈发张大。笑容愈发夸张。

一头撞进黑暗像子弹自他冰冷的狙击枪口旋转射出。直取目标义无反顾。

也像小时候一样。

毫无顾忌扑进暗影里那抹瘦长的影子。

扑进他温暖的怀。

「我——来——啦——」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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